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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賊心沒賊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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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賊心沒賊膽

37婚後日常,二三事

談星總覺得自己身上很不對勁。

但魔神身體強健,這點明明影響力約等於無。

把自己的不對勁歸結於心理因素,她暫時也放棄了找個大夫來看看的想法。主要是,這種傷也很難以啟齒,根本不知道該怎麽描述。

談星闔上眼睛,假裝諱疾忌醫的人不是自己。

摩拉克斯居然也沒說什麽,只象征性地問了問,把自己送回家之後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。

呵。

狗男人,果然靠不住。

婚禮終於結束了。

雖然十分混亂,並且婚禮當事人之一,對重要的環節一點印象也無,這麽說或許有些對不起普拉修斯傾註的心血,咳咳。但畢竟是一場婚禮。

是她無數次攻略中,極少達成的成就。

直覺告訴她,她應當現在立馬起來,趁熱打鐵,時刻跟著摩拉克斯,一舉將該死的主線進度推到底。

又或者去看看她費了點心思弄出來的外城區怎麽樣了,跟理想的差距如何。

不管哪一種,都不是現在這樣,躺在床上,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。

但是,她可是結婚了欸。

好不容易達成一個小目標,還不允許人憊懶一次,偷懶一次嗎?

很可惜,還真不允許。

聽著耳邊突然響起的機器人聲音,談星心道,這時候就別來掃興了吧,她暫時對好感度沒什麽想法。

萬一還是那點可憐的及格分數,豈不是顯得她這段時間上躥下跳,昏招頻出十分愚蠢。

談星:多餘的客套和寒暄就免了吧,有事說事。我話先說在前頭,我真的有在認真攻略,你如果要提什麽有的沒的建議,我建議你閉嘴。

只是為了安撫她加了幾句關心的寒暄而已,系統居然生出自己罪大惡極的想法,但對面的專業性顯然還是有的。尤其在公司終於出面找來了外援之後,系統的腰桿子都挺直了不少。

【經過我們的反覆研討,研究出了能更高效幫助您脫離游戲的方式。】

談星很快抓住了關鍵詞:脫離游戲。

他只說了這四個字,卻半點沒提攻略的事。難不成游戲制作組都認為自己這次攻略又會失敗,所以另辟蹊徑,手把手教自己怎麽搞事?

談星從床上爬起來坐著,抱著膝蓋問道:你先說說看。

系統的聲音來得很快,絲毫不拖泥帶水:【此前要求您通過游戲主線攻略,覆刻錯誤數據源的生成條件,這並沒有問題,甚至可以說是一條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法子。但就目前看來,效果並不理想。】

談星呵呵兩聲,直接說她攻略進度又慢又廢就行,真是辛苦你們給我找借口和委婉用詞了。

系統並沒有停下,接著道:【我們決定采取非常規手段,暫時剝離刪除這段數據源,強制重啟下線功能。並不需要您額外再做些什麽,只是,這種手段可能會對您的精神造成一定損傷和後遺癥。但請您放心,我們請專家評估過,並不會造成太大損傷。】

談星挑眉,如果後遺癥不大,她倒也不是不能接受,但對面說半天就是不肯說後遺癥是什麽,她警惕地問道:你們要怎麽剝離數據,後遺癥又是怎麽一回事?

果然被問到了,還是沒辦法糊弄過去啊。

在程序開發組各種跟公司哭訴,撒潑,終於從公司花重金請來的大拿口中,問到了意見:與其想著怎麽徹底把錯誤代碼徹底刪除,現在最重要的事情,是把玩家救出來。

一語驚醒夢中人。

困著玩家不能登出的原因,就在於冗餘數據熔斷了程序接口。

只要他們人為刪除一部分數據,將游戲控制到能夠正常開啟登出的閾值,玩家就能成功登出。

但是這麽做風險有二,玩家的意識跟錯誤代碼交纏過深,即使只刪除一部分代碼數據,也不可避免會對玩家造成損傷。但這是可控的,他們可以控制變量,將損耗降到最小,只要玩家能夠成功脫離游戲,這點損傷不算什麽。

其二,則是造成數據紊亂的源頭玩家登出游戲,他們可能就會徹底失去解決這段數據的手段。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解決手段,大不了他們出點血,一口氣將所有內容格式化,還是能夠保住游戲的。只是根本原因沒有解決,這段數據很有可能會再卷土重來。

但,應該不會這麽倒黴的吧。

系統的聲音仿佛照本宣科一般,在耳朵裏響起:【剝離數據的過程就相當於清緩存,將將游戲中產生的大量堆積數據清除幹凈。我們一定會將對您的損失降到最小,這一點請您放心,登出游戲後,您在游戲中的記憶可能會產生部分缺失。】系統很狡猾地沒說完,這部分缺失,有可能是一次攻略記憶,也有可能是所有。

談星立馬皺起了眉頭,很不滿地道:“我現在繼續走攻略路線不行嗎?你之前明明說的可以!”她算是聽明白意思了,清理緩存,那她這上百次攻略的存檔豈不是全沒了。她那麽多錄屏和截圖,要是這些都沒了,不如直接殺了她。

系統循循善誘:【可以是可以,但您不想早點回家嗎。】潛臺詞,靠你這攻略速度,猴年馬月才能攻略成功。

另外,讓整個程序組如此擔心的點在於,隨著這團數據不斷覆制增值,變數就會越來越大,現在是熔斷登出,那之後會怎麽樣?這後果太嚴重,他們甚至不敢細想。

甚至評價好感度的系統本身就出過問題,難保不會再出現第二次問題。

總之把希望寄托在攻略成功上,風險極高,收益甚低。

談星古怪地笑出了聲,她要是真想待在那個家裏,又怎麽會反反覆覆玩一個游戲幾百次。

談星態度很強硬:既然你都說可以了,還催什麽。

系統很無奈,原本擔心透露事實會讓玩家恐慌,此刻也不得不嚇一嚇她了,將部分能說的挑揀著說完,系統繼續勸到:【經過我們評估,現目前的手段是有效,也最快捷的。】

談星都要呲牙了,對面話頭一轉,又道:【但我們也尊重您的意見,不如這樣,本周目我們不會再幹涉您的攻略進程,如果攻略成功,自然皆大歡喜。如果失敗,還請您務必考慮我們的方法。】

這就是下最後通牒了。

談星揮揮手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
她難得面色沈重,很悶悶不樂的樣子。不是,一想到萬一這次攻略又失敗,那些她辛辛苦苦收集來的成就,就會原地清零,誰能高興得起來啊!

摩拉克斯進門時,看到的就是她這副苦大仇深,興致缺缺的模樣。

不知為什麽,突然就有幾分心虛。

是因為昨晚的事情不高興嗎,這樣想著他走進門,在床邊坐了下來,謹慎道:“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嗎?”

“哪裏都不舒服,想死。”聽到聲音,談星下意識的脫口而出。

擡頭才看見面前坐著摩拉克斯,她很想陰陽怪氣一句,你剛才不是走了嗎,又回來做什麽?

想到岌岌可危的好感度,頓時又把嘴巴閉上了。

摩拉克斯見她一副不想跟自己說話的樣子,心裏更愧疚了,主動道:“我去拿了點藥,止痛止血的。”說到這,他的聲音明顯凝澀了不少,十分艱難地繼續往外吐字:“我給你上藥吧。”

原來是去拿藥的,談星勉強原諒了他剛才放下自己就跑的行為,道:“給我吧,我自己能上。”

她低頭去拿,是個小竹筒,裏面裝了一些青綠色的水,不知道混了什麽東西,看起來十分濃稠。有點恐怖啊,這是內服還是外用,怎麽這麽像毒藥。

談星突然就不想拿了,她再三確認道:“這東西真的有用嗎?你從誰那裏拿過來的?”

摩拉克斯把竹筒舉高了些,讓她能看得更清楚,仿佛薄荷一般,聞起來辛辣又清涼,具體藥效不知道,倒是挺提神醒腦的。

只見他一本正經地道:“是留雲的方子,主藥是清心,另加了一些溫養的藥材。她的藥一向很管用。”

行吧,談星勉強點了點頭,要從他手裏接過來,卻沒能拿動,她皺眉:“怎麽,不舍得?”

摩拉克斯按住她的手,不動聲色地吸了口氣,道:“我幫你吧。你一個人難免有看不到的地方。何況,”他頓了頓,神色很有幾分破釜沈舟:“何況這是我弄出來的傷,我有責任。”

良久,談星終於訥訥開口道:“好的。”短短兩個字飽含了十分覆雜的情緒,三分尷尬,三分羞赧,還有四分麻木。

反正也不是沒有坦誠相見過,這點小事算什麽。

就在她終於做好心理建設,苦哈哈地背對著他趴床上之後,他的嘴裏又響起了她不是很樂意聽的話:“不如你變回原形,我更方便上藥……”

那天晚上太混亂,他只記得她身上的鱗片不僅割傷了他,還弄傷了她自己。總之,當然是原形才更好檢查。

談星哀哀怨怨地瞪他一眼,心裏卻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氣,蛇形確實比人形少很多羞恥心,也更加方便。

於是下一秒,床上躺著的美少女便消失不見,轉而變成了一條委委屈屈蜷縮成一團的巨大白蛇。幸好床之前加寬加固過,勉強能讓她蜷著躺下。

變回蛇形,原本只是人身上的一道道細小傷口,便瞬間明顯起來。

摩拉克斯的目光停在一處被翻滾掀開過一般的白鱗上,幹涸的血跡已經被洗掉,鱗片上還有淺淺的印子,可見當時戰況。

一時間,他居然不敢伸手去碰,還是談星揚起腦袋,很不耐煩地頂了頂他,催道:“不是說上藥,能不能快點。”

雖然原形羞恥心少了很多,但驟然看到身上居然這麽多小傷口,她也會有點後怕。好端端盤靚條順的一只美蛇,這不會毀容吧。

摩拉克斯終於動了手,像她之前幹的那樣,他揉了揉附近的細密白鱗,開口問道:“這裏疼嗎?”

“不疼。”談星回答得很輕快,下一秒,尖銳的疼痛突然傳進腦子裏,好懸沒讓她當場叫出來。

兩顆眼珠子裏瞬間蓄滿了水汽,她咬牙道:“你幹什麽?”

眼前一片模糊霧氣,她看不清他的動作。

只感覺鱗片好像被翻開了,尖銳疼痛過去,就是隱隱的酸麻,這感覺,差點沒讓她眼淚直接飆出來。

好難受。

另一邊,摩拉克斯嚴謹地順著紋路,將鱗片小心挪到一邊。

沒有鱗片保護,也沒有皮膚包裹,目之所及的軟肉有些紅腫充血,像極了柔軟口腔。在他的視線下,呼吸一般,微微顫抖。

好在沒有流血。

摩拉克斯的喉嚨一陣發緊,卻還沒忘記自己是來上藥的。他的動作並不如面上這般猶豫,反而十分幹脆,漂亮,小心翼翼。

很少用蛇形,談星對自己的另一種形態缺乏了解,直到冰涼的液體被他用指尖沾上來,她才猝不及防明白,那是到底是什麽地方。

她錯了。

她不該說自己沒有的。事實證明,打臉永遠不會遲到。

沒有刻意拖延時間,再確認上好藥之後,摩拉克斯就迅速轉移了陣地。

然後,兩人具松了一口氣。

如果談星此刻是人形,恐怕已經大汗淋漓了。

太痛苦了。

各種方面。她感覺自己好像被剝開,大剌剌地,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他面前。

非常挑戰心理素質,她要很努力很克制,才能不一尾巴把人抽飛。

最後一個地方,是脖子。談星自己看不到,只覺得脖子後面隱隱有些刺痛,摩拉克斯的手已經伸了過來。

光滑如玉的白鱗上赫然印著一枚淺淺的牙印。

沒有被咬穿,也沒有露出血肉,但如此明晃晃的標記,反倒更讓人在意。

摩拉克斯忍不住伸手碰了碰,沒問那句疼嗎,耳垂卻紅得滴血。

他猶豫半晌,也同其他傷處一般,將只剩下一個底的清液,塗抹了上去。

“好了嗎?”談星的聲音十分迫不及待。

摩拉克斯點了點頭,又想起她此時腦袋背對著自己,於是出聲道:“好了,傷口暫時不要沾水,大概很快就好了。”他的聲音有些不確定,畢竟魔神的恢覆能力恐怖。

他話音剛落,談星立馬變了回去,很不矜持地擡手擡腳,看這些傷口到底怎麽樣了。

十分可惜,變回人身之後,在巨蛇身上顯得巨大可怖的痕跡,不過只是幾處破皮而已。談星甚至疑心,就算不上藥,一天也就好了。

“我感覺不上藥之前還好,上完藥渾身火辣辣的疼。”她哭喪著臉抱怨道。

摩拉克斯一本正經地回答道:“還是上過藥,檢查一番更好些。”他手中的竹筒已然空了,被放在了床頭上,然後道:“我之後再問留雲要些新藥。”

“啊,還要上藥?”談星面色有些驚恐,這種事情也太折磨人了,她拒絕:“我覺得我已經好了,就不用再麻煩留雲,和你了吧。”

她微弱的反對意見,當然是,被徹底無視了。

談星攤在床上,烏黑的頭發襯得一身肌膚雪白,更加顯得上面深深淺淺的紅痕可怖。

上過藥之後,水痕將傷口浸泡得更加艷麗。

摩拉克斯只看了一眼,便將被子拖過來,嚴嚴實實地蓋在了談星脖子以下,順便掖了掖被角。

談星: ……你有什麽問題?

“我沒打算睡覺,你給我蓋什麽被子?”她固執地把手伸出來,然後拉住了他的手。

摩拉克斯任由她拉著,認真道:“剛上過藥,不宜出門。”意思是,你就睡著吧。

“那你陪我。”她加了幾分力氣,耍賴道:“你去哪我去哪,你要是出門,那我就不睡了。”她打定了註意,這段時間死纏著他,天天貼貼,就算一天只漲一個好感度,也能漲到攻略成功吧。

摩拉克斯無奈,想了想,最近確實無甚大事。原本還敢挑釁的魔神,不是被打怕了,就是被收編了,至於更遠的地方,他目前還沒有心思去管。

璃月城內也沒什麽事情需要操心,春收剛過,正是農閑,連漁人也正在休漁。

這段時間唯一的大事,居然是他跟談星的婚禮。

如此想來,結婚第二日跟小妻子廝混一天,也算不得什麽很過分的事。

於是他從善如流地也跟著上了床。

談星輕咳兩聲,示意他靠近一點,然後,如願以償地枕在了巖王帝君的胸肌上。好耶。

她有意拉近感情,聊些有的沒的,隨口問道:“你給你自己拿藥了嗎?”

談星的手很不規矩地從他的衣領伸進去,很滿意自己手下的觸感,聲音也懶洋洋的,聽起來十分饜足。

摩拉克斯猶豫半晌,還是沒把她的手拎出來。只是對她的問題有些疑惑:“我不曾受傷。”

手下的身體健壯有力,自然不像是受傷。

但談星要問的不是這個:“知道你沒受傷。但你的病已經好了?”婚禮前那幾天他差點燒迷糊,把自己可折騰得夠嗆。她可還沒忘記自己連夜爬起來帶他去找大夫。

雖然事實證明,那是個庸醫。

但既然留雲能拿藥出來,想必應該也有點能耐。他怎麽不想辦法給自己拿點藥。

明白她的意思,摩拉克斯幹巴巴道:“留雲的藥多是治療外傷。”平時跟魔神幹仗少不了受傷,留雲精通此道正常。其實他自己也有一些心得,只是留雲用藥溫和,更適合她,所以他才去要了來。

但畢竟留雲也不是大夫,治不了大病。

何況他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了什麽病。身體並無大礙,只是偶爾發燙。想起婚禮前幾夜,他又默默加上了一句,夜多夢游。

此事最終還是無疾而終。

兩人明顯都對醫道不通,璃月的大夫也給不出答案,索性摩拉克斯平時跟常人無異,他們也就放下了這回事。

談星都已經做好了,晚上她睡著了某人如果再動手動腳,就一巴掌把人拍醒的準備。

只可惜,並沒有等到她實現這個想法,摩拉克斯古怪的病就不治而愈了。

於是談星把這病歸結於婚前綜合征,結了婚就好了。

談星身體好全的某一天之後。

她一臉嚴肅地偷偷拉過摩拉克斯,小聲道:“我們要不要覆習一下。”

“什麽?”摩拉克斯顯然沒有反映過來她的話,即使已經習慣她偶爾突如其來的想法,但他不得不承認,自己離徹底理解她的腦回路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。

好在摩拉克斯向來很虛心,於是他低頭認真問道:“覆習什麽?”

談星清了清嗓子,又刻意壓低了聲音,坦然中又帶了一點可惜:“就我們婚禮當晚發生的事情,你還有印象嗎?”

摩拉克斯抿唇,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
他勉強點點頭,只道:“你當時喝醉了,我背你從禮堂出來,然後不小心弄傷了你。”

談星疑惑臉,心道,這和我想象的劇情怎麽完全不一樣。

“這就沒了?”她顯然還想聽一些別的故事。

系統不肯給錄屏就算了,甚至還打算暗戳戳刪掉她所有珍藏,談星心裏苦。

摩拉克斯:……

很想沈默,很想當自己不存在。

只可惜談星並不打算放過他。

“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,你都不好奇的嗎?”談星覺得這人真是不知變通,十分無趣。

不不,是你太變態了。

摩拉克斯還沒來得及回答,聽她又道:“知道了,你當然不好奇,你全程滴酒沒沾,自然清醒得很。”她憤憤地繼續道:“我怎麽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!可惡,再也不喝酒了!”

她很認真的在生氣,耳畔的蛇尾辮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,十分可愛。

摩拉克斯晃了晃神,才聽清她的話,面色頓時有些古怪,原來她居然不記得了嗎。

怪不得會拉著自己要求覆習。

他可還記得,當他第一次進去的時候,她一邊痛罵,一邊哭著喊這輩子都不想再跟他在一起了。

明明應該就此打住的,身體卻不受控制的繼續了下去。

於是,良心尚在的摩拉克斯言辭正義地拒絕道:“這並非什麽好事,沒有覆習的必要。”

他不說還好,談星本來就是為了好感度試探著撩撥他,反正系統都說了,這裏沒有十八內容,怎麽她都不吃虧。

但摩拉克斯這麽一拒絕,談星腦後的反骨蹭蹭地就冒了出來:“這又不是你一個人說的算的,結婚是兩個人的事。不管是好是壞,我總有知情權吧。”

摩拉克斯皺眉,心裏十分無奈,他甚至想到,或許她拿到了這份呢知情權之後,就是他們第一次婚禮危機到來的時候。

他對現目前的生活很滿意,暫時沒有要改變的想法。

失去談星這個助力,對現目前的璃月來說,無疑是一件很大的損失。

可惜的是,談星強制鎮壓了他的微弱反抗。

就目前來說,談星依舊是當世武力值最高的魔神呢。意思是,當她要用強時,摩拉克斯並不能阻止她。

為了方便自己觀察,同時排除變量,談星很貼心地選了跟婚禮當天一樣的場地,以及,形態。

總之,這人依舊對自己忘了新婚初夜這件事耿耿於懷。

可惜,由於某人的不配合,完美覆刻上發生了一點小小的偏差。

被綁在石壁上的摩拉克斯終於出聲道:“現在後悔還來得及。”

在之前談星跟他打了一架,逼得他被迫用出了龍形,此時他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傷,很有幾分狼狽。

談星搖搖頭,認真道:“準確來說,我什麽時候後悔都來得及,反正你又打不過我。”

摩拉克斯被噎住了。

雖然話很不中聽,但事實確實如此。

於是他不說話了。

談星這下又不滿起來:“說點什麽唄,我一個人很尷尬啊。”

抱歉,真是完全看不出來呢。

談星這時候已經走了上去,很不溫柔地揉了揉巨龍腦袋,他的側臉也多了一道傷,是剛才被一腦袋撞到石壁上弄出來的。她憂心忡忡的想到,不會破相吧。

看來之後她也得找留雲要些傷藥來備著了,如果真害摩拉克斯破相,那她可太罪孽深重了。

巨龍沒有因為剛才平白挨了一頓打就生氣,看向談星的目光只有無奈,還有隱隱的擔憂。

他已經做好了等她滿足完好奇心,就被嚇跑的場景了。

“幹嘛這副表情?”談星的手很不安分地在龍須上作亂,扯了一縷旁邊的鬃毛,下意識地開始給人編辮子。

跟她自己腦袋上的那兩個,是同款。

摩拉克斯打了個響鼻,差點把站在他腦袋邊上的談星吹走。

“報覆我?”她手下的力氣忍不住重了點。

只是直到摩拉克斯腦袋上的鬃毛都變成了麻花小辮,談星依然沒有動作。

他甚至忍不住想,或許今晚會就這樣結束?

看著威嚴的巨龍頂著一腦袋的麻花辮,談星忍不住笑出聲來,截屏都是按幀來。

摩拉克斯的心情也不再那麽緊張,認定了她應該不知道怎麽動作,只是小孩子心性貪玩罷了。

然後談星就跨坐了上來,按住了他的尾巴,認真地一寸寸找上去。

沒有醉酒debuff,談星的速度無疑很快,即使只有明晦交錯的月光,她還是很快就找準了地方。

她速度太快,又是直奔主題,摩拉克斯幾乎還沒反應過來,鱗片就被掀開了。

“等等!”他的聲音明顯失了控制,顯得十分慌亂,尾巴很迅速從她手裏滑了出來,太過用力,甚至啪的一聲,在石壁上抽出了一道明顯的裂紋。

剛剛看清那是什麽東西的談星:……

確實有點被嚇到,甚至都沒能拉住他。

她哇了一聲,表示,制作組很牛啊,居然真的會在這種地方建模,她都做好了什麽都都看不到的準備了。

她沒事人一般站了起來,然後,假裝無事發生般地給人松了綁:“那個,今天就這樣吧,這麽晚了,還在外面溜達確實也不太好。”

完全不承認自己慫了,她的借口找的很爛,但摩拉克斯明顯沒之前那麽緊張了。

松綁之後,地上躺著的,就只有渾身破破爛爛的狼狽美少年。

談星看著他這一身被自己弄出來的傷,老臉一紅,她之前真的有這麽用力嗎?他怎麽看起來好像被家暴了一樣……

見他掙紮著要起來,談星迅速滾上前把人扶起來,誠懇道歉道:“對不起,我錯了。”

摩拉克斯能怎麽辦,還不是只能搭著人的手爬起來,順便原諒她。

變回人形後,他那頭原本散開披在腦後的頭發,已然變成了一腦袋亂七八糟的小麻花辮,得虧帝君顏值驚人,硬是憑氣質撐回來了,換個人那就是非主流災難。

他傷得不是很嚴重,但奈何談星為了防止人跑掉,下手極黑,都往膝蓋腿上招呼,力求讓他行動不了。

於是,這苦果也輪到她自己吃了。

摩拉克斯本來只比她高一點,因此她把人胳膊搭在肩膀上扶著往前走並不費力,就是有點使不上勁,這姿勢還是有點對矮子不友好。

談星試探著道:“要不我們換個姿勢?”

摩拉克斯疑惑低頭,還沒來得及詢問,就被她打橫抱了起來。

“等等,”摩拉克斯再回過神時,人已經在她懷裏了,他面色爆紅,吞吞吐吐勸道:“不如我自己下來走吧,其實也沒那麽嚴重。”

“這怎麽行,都是我弄出來的傷,我怎麽能夠不負責。”她的聲音義正言辭,擲地有聲。

傳出去老遠,甚至都還能聽到回音。

有事情找帝君商量,結果發現兩人都不在家,一路沿著痕跡追過來,目睹了一切的歸終:……

她是不是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。

還是今天只是一個夢,她正在夢游。否則,她怎麽會看到帝君一身狼狽,渾身充滿被“疼愛”過的痕跡,躺在那位大人的懷裏呢……

折壽啦!

眼尖看到對面人影的談星,連忙道:“等等,我們可以解釋的!我跟帝君只是半夜睡不著切磋而已,絕對沒有做任何少兒不宜的事情。”

歸終:“……我知道的,放心,我絕對沒有誤會。”

誰家小夫妻半夜不睡覺打架切磋啊,恐怕此“打架”,非彼“打架”吧。

於是她善解人意地繼續道:“你們繼續,我就不打擾了。”至於原本打算找帝君商談的公務,算了吧,也不用非急著今天做。

何況,帝君那副樣子,怎麽看都不像是還能靜下心處理公務的。

看著歸終果斷離開的背影,談星麻木道:“我感覺她好像誤會了什麽。”

不用感覺,就是事實。

“來拿藥?”留雲覷了門外兩人一眼,還沒等他們說話,就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,老神在在地往門後走去了。

天知道一只鶴而已,臉上怎麽會有這麽多表情。

談星忍不住看了眼身後的摩拉克斯,明明為了掩人耳目,他們還特意回去收拾了一趟才來。他現在穿著一身十分正經的長褂子,除了臉上的傷實在沒辦法遮住,他們倆現在明明找不出半點讓人誤會的地方啊。

很快留雲就踱步走了出來,翅膀一伸,兩瓶藥膏就被遞了過來。

“一瓶內服,一瓶外敷,用完再來找我。”十分簡潔,半句廢話也無。

談星主動接了過來,先道了聲謝,然後才問道:“你都還沒問我們傷哪裏,怎麽受的傷,這是治什麽的藥啊?”

留雲老神在在地道:“歸終已經都告訴我了。放心,這是上好的傷藥,比帝君上次來拿的更好。”

談星欲言又止,所以歸終都跟你說什麽了啊!

他們真的沒有,才不是你們想象的那個樣子!

痛苦面具。

日萬失敗,就這樣吧,明天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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